但是听到究竟说了什么毒誓后，让人想给他两拳，那人告诉他：“就是把你对别人过的那些事复述了一遍嘛！”知他现在打得不疼，这人现在不怕他打了。所以他扒掉了他的。

他也发了他的誓，虽然那时候那人大约是神思不清，看不懂他在说什么，那也无妨，天地看到了他的誓言，他发誓说，他愿和他同生同死…他怎样死，他便怎样死，他何时死，他便何时死。倘若人真死后有知，黄泉路上。

被他永生永世追杀，索要背叛的代价，他随着他的话语，快意愈甚。受着他如何咬着自己，更是无法自制地大开大合起来，他一遍遍无声地唤着他：阿信。情到最时。

当初发妻病逝前，对她发了毒誓，不再续娶，不然叫他不得好死，故而请大伙别再…卫大哥啊你这个妹夫真是够有情有义的，但是吧发这么毒的誓这也太冲动太吓人了…晚上躺下来后。

他想：要是刘良背叛他，就杀了刘良，他要占有，或生或死，都要占有。从田间回来，那人一就发现了。“你手怎么了？”他告诉他是不小心划到的。

似乎没有信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，却也没追问什么。想来这人是明白，就算追问，他也不会告诉他当时他在想什么：他不是在想自己的死，而是在想他的死。几天之后，打时遇到有人搭话。

当初能轻易达成它时会这样想，现在达成它可以想见会相当困难时，还是这样想，他伸手碰碰那柄割草的镰刀，抚过刀刃，那手指并不能动，也没有知觉。收回来，他看到一线血迹现在指腹上。

他问那人：你发了什么毒誓，真唬住了这些说媒提亲的人？“啊？这么快就传你耳朵里了…嗐，也没啥…”嘴上说着没啥，神情里却满是得意。

就像从来没属于过他。取而代之的是疯狂滋生的念，熟悉的念。

他心里觉得反，听到对方果然提起的还是“你妹夫不续娶”这件事，更是烦躁，然而听着听着。却发现这事有了他不知的新展：那人最新一次的拒婚说辞是。

“慢…你轻！别得我叫给孩听见…”他一面，一面示意他：说一遍，你怎么发的誓，那人着。哼哼着。断断续续地说起来。

被活埋，被火焚，被刀剐，被沉湖。被污蔑，被唾弃，被排挤，被得走投无路，世上无一容之所。被勒死，被毒死，被砍死，被打死。

不会娶，谁也不会娶，什么样的人也不会娶，有他就足够了，他对他发誓，背叛他就不得好死。被剥，油煎。

他要与他同行。如若来生也确乎存在…来生，也誓愿如此。【全书完】